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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參加“福智”的兩天一夜參訪營活動,早上五點半在淡水發車。

激動,像狗一樣警覺,就怕睡過頭。結果凌晨四點就起床,發現時間還早,就不急著去打點行李,在屋裡兜來兜去。想不出什麼樂子,就抱本書蹲在馬桶上打發時間。時間這玩意生來就是捉弄人的,你不急的時候它轉的超快,你著急的時候它轉的超慢...結果呢,等我走出廁所時就已經五點鐘了。

我還要從三芝鄉騎機車趕到淡水,這就需要三十分鐘,可眼下我連衣服都沒穿呢...!

慌慌張張跑到樓下時,發現機車鑰匙都沒帶下來,離發車只有十分鐘了,顧不得什麼,把汽車的鑰匙往機車孔上一插,這輛破車竟然長眼、發動了起來。天吶,一路上玩命地趕,不斷地闖紅綠燈。趕到淡水時,這輛大巴車只等我一個人,而且已經過了十五分鐘。車上坐滿了人,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走向法庭的被告席。說不定我起床最早,可結果是到的最晚,這說給誰聽都是天方夜譚。

中途休息的時候,我悠哉悠哉地喝杯咖啡,背著手在休息站轉來轉去...結果還是被車上的師兄打來電話招呼上車,仍然是滿車的人等我一個。我怎麼這麼神經大條哇?

到了雲林谷坑的福智園區,整天都在大堂裡聽前輩師兄師姐們談福智園建設的打拼經歷。哇塞,靠三百萬台幣建設第一棟教學樓起家,十年便擁有了近二十棟樓的園區規模,擁有了一百公頃全台灣最大的有機蔬菜種植基地。日常法師那種回饋社會、教益大眾的理念,就已經在這裡形成了一體化的工程。從學校道德教育、繼承文化傳統、普世環保價值...種種世間佛法來廣普善緣,竟然創造了世間的奇蹟。

中途唱誦“白蓮花”的禮讚歌時,日常法師的形影出現在畫面中,他那疾病中的消瘦和催折,無法滯礙他一絲的歡笑和喜悅。看到他留下的業績,看到全台灣凝聚的五六萬門生,看到今天到場的一千多名新生...讓我止不住流下淚水。

 

福智園倡導簡樸,不開空調,大堂裡這個悶熱啊...可沒過多久,這裡竟然下起了雨,這前後的涼風立刻穿堂而行,讓人涼的神清氣爽。我偷偷地跟旁邊的楊醫師說:“這雲林聽說已有十五天沒下雨了...”楊大夫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立刻回道:“是你吉人天相的緣故。”我說不對,“是你楊大夫吉人天相的緣故。”我們就這樣彼此推讓、恭謙了一番。

其實我說雲林十五天沒下雨是瞎掰的,就是想等楊大夫後面接著的那句話。推來推去沒啥意思,也找不出個理由,接下來就異口同聲地說:“是師傅的功德!”

 

真的,我感覺到日常法師似乎親臨現場陪伴著我們。下午五點結束全日演講課程後,大家都湧到了窗外,天邊有一條彩虹,綺麗的落日餘暉,像山一樣堆起的白雲...這難以見到的景緻,不也預兆著祥瑞嗎?這裡做接待的義工告訴我們,雲林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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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睡時大家打地舖,有幾個傢伙響雷一樣地打鼾,但每個人都睡的沉甸甸,沒有空調,但涼的夠夠,還要蓋一條薄被。

第二天去田裡體驗,點種玉米。一百公頃田地的面積實在太大了,我們這個編隊還需要被車拉一段時間才能到達目的地。田邊有音箱播放著音樂,我開玩笑說這音樂是播放給農作物聽的,結果務農的師姐肯定地說:“這就是給農作物聽的!”讚,這也是佛法的人文種田與植物的對照。福智不是死板板的佛教徒,是以智取勝的世間佛法實踐者。務農的師姐告訴我說:“依賴農作物生存的生物也需要得到布施,他們的意念是祈求這些生物盡量索取,但不要糟蹋和浪費農作物。”結果像商量好似的,這些昆蟲和田鼠只是集中地啃食部分作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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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最後分組聚一起談感想,輪到我時,我說想起中共發跡的延安。那個鳥地方都是光禿禿的黃土高坡,人們窮得連褲襠裡的兩個屁股蛋都罩不住。結果中共的軍隊就是硬生生地在這塊月球一樣的土壤裡種出了莊家和蔬菜,而且是年年大豐收。那是個天命呀。看看現在,福智農田當初整地時乾硬的土被犁開時竟然揚起塵土,純粹一個黃土高坡的翻版,更糟糕的是,福智的農田還像個亂石崗一樣盡是石頭。如今,福智園區已是被綠意盎然的有機農田所環繞,在不可能的地方變造出“可能”,這就是天意。共產黨初創時的奇蹟是天意,福智園區草創的奇蹟也是天意。

看來,路走對了就會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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