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身為男孩,在父母有別的疼愛上發現自己比姐姐尊貴許多,搞不懂自己是強過姐姐學業、聰慧,還是乖巧、聽話...?其實哪方面與姐姐相比都不成人樣,就本能地以為男生強過女生沒別的,只是因為多出那麼“一截”。
“活該,誰讓妳少那麼一截!”這種宿命真的會讓男性莫名其妙自豪起來,從產房裡傳出的狂喜往往總是:“生了個帶把兒的!”好像忘記帶個茶壺出生的女性,天生就虧欠什麼似的。那麼虧欠什麼呢?這誰也說不清。女人生孩子、拉拔孩子、操持家務、相夫教子、職場打拼、衝高選情...不僅頂半邊天,好像連天下最美感、最人性的詞藻——像“含辛茹苦”“溫良賢淑”等等,都非女莫屬了。若說到胸部的話,那些三流作家總喜歡將愛情悶騷出一種“小鳥依人”的氣氛來,無非就是想說明世上最堅實的靠山就是男人的胸部(要不然男人練那兩塊胸肌幹嘛?還不是等著有一天把個妹來靠靠嘛),可如果說到“母性的胸懷”,那大到可以把宇宙囊括在裡面,男人胸的價值不過就是可以拿來做兩餐白切肉罷了。
女人既然這麼有料,不輸男子分毫,可傳統的觀念中小妮的天命仍“衰”噢,就是佛教典籍裡談到女性修行成佛,也必須先轉成男人身...。女人未少做什麼,甚至比男人承擔更大的責任,可得出的這種結論還不讓孟姜女哭倒長城、哭倒杜拜塔(現為哈利法塔)...再哭倒101...?除了身體結構裡“有的”“沒的”“說長論短”外,問題究竟出在哪裡,或許誰也說不清。世上的事情若都能說得清楚,就沒有學者、專家、政客之類的了。
有一天,海蒂跟我聊到小時候的家庭生活,說女孩子整天像牛一樣累死累活地做事,可好吃好穿好閒好玩...統統都恨不得從弟弟的腦門塞進屁眼門。我用很同情的目光看著海蒂,說:“是不是感到做女人不幸?我也很抱歉每回辦事都讓妳承擔百斤的沉重壓力,沒辦法,天意就是龍在上鳳在下。妳只有好好表現,我會給閻王那裡寫個推薦函,讓妳來世做男人。”
哇塞,猜她哪根筋不對呀?她竟然慢條斯理地對我說說:“屁了,來世才不做男人呢!”問她為什麼?她說做女人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可以學舞蹈、學瑜伽,可以把生活裝點得豐富多彩...。
想想也是,古時的男人要入宮,還得閹了才行;要練葵花寶典,必須先自宮其身;要稱王稱霸,又得沒心沒肺去攻城略地...看看現在的男人閒了都幹些什麼?打電動、看電視、喝酒、打屁、鑽酒店、包二奶、賭博、吸毒、飆車...這些沉淪的事都被男人佔盡。而像瑜伽、舞蹈、才藝、健身操、生活裝飾陶冶...這類健康的休閒圈子,卻被女性獨領風騷,甚至廣論班的學員也是以女性居多。
目前世風已轉,男人自個兒都英雄氣短起來,不知有多少男生都舍了命根子改做女人?可以看出,男人多一根固然是好,卻也成了為人的包袱,讓女人來世都不願有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