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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月27日開始,印度警方接連兩天大陣仗搜索噶瑪巴在達然薩拉所居的上密院,從其貼身助手卻桑處查獲價值六千多萬盧比(約四千多萬新台幣)的各國貨幣。此事起源於1月26日從途徑吳娜小鎮前往達然薩拉的一輛小客車上所起獲的一千萬盧比現金,追查結果涉及噶瑪巴助手用黑金購地。

印度媒體籍此事件中所發現的大量人民幣而將噶瑪巴與中國關係渲染著墨,將噶瑪巴最初流亡時被質疑為中共間諜的傳言複又推向高潮。

一個大活佛納四方供養,區區六千萬不過是九牛一毛,以此定調為黑金或是政治內幕,那是不懂宗教供施生態的憑空臆測。世俗心態中的那種推崇取向,驅使人們將供養的財富更多匯聚到少數的“知名人物”身上,造成“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的價值偏頗,六千萬盧比不過是冰山一角,難道用我們小民的心態所能承載?

但此事件也會讓外界引發另一種臆測:高僧大德或許因修行境界的高深而不染塵金錢是非,可無論如何這筆巨款能在追求寡淡物慾的出家眾手中曝光,即使高僧大德能解脫干係,可手下這一隻隻肥羊也百口難辨。

流亡難民是以窮苦而被世人扶助,世俗難民窮困的境況尚未擺脫,卻能在同為流亡處境的宗教領地起獲六千萬元現金,淡泊的宗教領域尚且被人指斥為奢度,這世俗的流亡藏人還能被人相信是“難民”嗎?

今天見到同鄉格桑,他剛剛送走大陸一批十四人的朝聖團,他說裡面老闆們給噶瑪巴的供養金出手都是八十萬、一百萬人民幣不等,這十四人團隊供養的總金額也不下一千萬盧比。所以說,查獲的六千萬盧比在四方供養金中不過是區區小數,印度警方辦案的著眼充其量也只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小題大做罷了。

有人認為,這些大施主雖然出手慷慨,但他們如此般供施再多也不能稱為大善人,因為他們的施度已流俗成為追逐金字塔頂端的“錦上添花”,這和悲憫起心而“雪中送炭”的“救濟”不相為謀。或許是世俗習見中趨炎附勢所致,人們在供施和資助中也往往疏忽社會底層和弱勢,使得社會財富兩極化而養就了世俗和宗教社會的“肥羊”,從這層意義來看,這些大施主和大金主們或許在無意中滋養了世俗和宗教社會中貪欲的亂象。

如果這筆筆供養金是放在善德們的手中,能夠以佛教的平等與慈悲重新分配,物盡其利、濟世救民,調製出社會的祥和……實是物超所值,令人額首慶幸;可如果這筆筆供養金盈滿則溢,讓宗教熏染俗塵,引發社會非議,那這些大施主的功德其實還不如給貧窮者一頓飯來的殷實。

陳光標來台撒金,那些跪地求乞的人們原本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貧弱民眾,民間弱勢的募捐也是一波三折……如果那些大施主們一樣將他們與金字塔頂端人物等同視之、慷慨相待,那才是像陳光標一樣的大善人。可人們往往忽視這些貧弱的人,因為從他們身上得不到功利、得不到名望、得不到精神的解脫和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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